凌晨一点多参观完自由塔后,看门老大爷画了个简易的地图,告诉我这里可以做巴士到达伊玛目霍梅尼机场,我是真心的看不懂,然后就心理默默的记住老大爷重复N多遍的“AZADI 趴丝卡”,打算逢人便问。
谁想出了自由塔,遇到一个货车司机,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他英文不行我英文也烂,先说:“Where is AZADI 趴丝卡?”不明,然后放弃,直接说我想做巴士去伊玛目霍梅尼机场,这大凌晨的坐巴士我当时脑子是怎么想的?翻出伊玛目霍梅尼机场的伊朗文给他看,然后他貌似明白了,说了一串Chinese,Friend,Home,接着招手让我上车。我愕然,我直到现在也没有理解他说的意思,我当时理解的是有中国的朋友在他家,带我去找他们。然后就贼大胆的上车了。
经过了大概10多分钟,在一个小胡同停下了,我顺手用自己的小心机拍下了车牌号,以备使用。这时屋门开了,一名当地妇女出来了,感觉应该是小伙的长辈,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在伊朗看到了没有带围巾的女人的样子!然后他们说了几句话,司机又让我上车,这时我的问题变成了“Where are you going?”小伙儿说“Imam Khomeini”,然后用手做了一个飞机起飞的样子,我一惊,此时凌晨两点多,他要送我距这里车程1个钟头的机场?我问多少钱,他说50万里亚尔(其实我一直怀疑我俩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我一想和出租车一个价钱,我就说我自己去了,要和他说再见。他又说no money,并解释,Qin(伊朗话中国的意思),Iran,然后用两个手指互相勾住,Friend,no money,我带着半信半疑的又上了车,并且心里一直顾虑他是否真的带我去机场。他似乎知道我的顾虑,半路上他来说让我看路牌,我看到了,指向是机场的方向,并且一路和我解释不要我钱,因为中国伊朗是好朋友。
直到最终到了机场,我的顾虑全变成了感动。他下车送我,我俩按照当地的礼节,拥抱贴面道别,我把随身带的最后一个中国结送给了他。还好,半路上他用我的手机,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下次我还可以找到他。离开了伊朗之时,却收获了最好的礼物,在伊朗享受着咱们已经失去的友善,却又感觉不那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