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北医三院的日子

“病人换号病号儿服,没吃早饭呢吧?然后抽血,尿检。

病人家属拿着就医卡去冲饭卡去,不允许陪住,每天下午3点到6点是探视时间,一次最多两个人。

来过来给你量量血压。。。”

就这样儿,我住进了北医三院运动医学科的一病区15楼5室15床,开始了长大了后的第一次住院经历。

下午,我就想起了崔健的《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
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
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快让我哭,快让我笑。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住在医院的感觉就像是在监狱,谁说要看我来就说来探监,还tm不让抽烟,我操啊!

抽烟只能在卫生间里偷偷儿的抽,让我体验到了什么感觉呢,上学的时候下课和同学躲在小花园儿里抽烟。

有一次挺NB的,我抽烟的时候儿听见外边儿叫“景涛,景涛,xxxxxxxxxx”,我以为是同屋儿的病友儿叫我呢,我没听清楚,我说:“再说一遍!”,丫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操,你丫说什么呢!!”

然后一开门儿,发现一个医生站在门口儿,我说谁喊我呢,医生黑着脸儿说:“景涛,一会到我的二线办公室来一下儿”

我操,整tm一个年级主任啊。同屋儿的病友跟我说,你丫一说我操,给tm医生吓了一掉。

我就像做错了事儿的孩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医生的办公室,那医生说景涛是吧,我答应了医生,于是乎,教育开始了。

“你感冒还没好呢,嗓子还有炎症,你怎么还在厕所里抽烟?!

这楼本身就是无烟楼,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抽烟。

再看看等后天如果你感冒发炎还没好就先出院吧。”

我操丫这儿给我玩儿劝退!丫真够狠的,我还只能说“医生是我错了,我不抽了积极配合,下次注意了。”

给我玩儿的这叫一郁闷啊。丫鼻子还真尖!

结果第二天就忍不住了,我基本对付医生护士也有些经验了,他们在午饭和晚饭的一个小时后和晚上11点30后是不会再来的,于是乎这抽烟还要打游击,真tm行。

手术前,还抱着“术前一根儿烟,术后赛神仙”的心态猛抽了一根儿。

做手术之前要先麻醉,还tmd闹了个笑话儿,丫麻醉师本来是想问我“哪条腿”(做手术),结果丫说成了“几条腿?”我一听这话茬儿不对啊,于是乎接着丫说“从左边儿数第一条腿”,然后我们就在那儿乐,放松了不少。

术后的六个小时,真tm难熬啊,只能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腿还得架着,腰在下边儿空着,我操。6个小时我就看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熬过去了。所以我到现在都想着一年之后不拆钉儿得了,要不还得这么来一回,日的嘞。

当天,没法儿下地,就把护士实现让买好的塑料夜壶儿拿到床上,打算在床上解决小便,我说丫医生怎么在手术之前跟我们说先用夜壶练习在床上小便呢,真别说,坐着就是tmd尿不出来,都能感觉到都到关口儿那儿了,MLGB的又回去了,我操我这叫一个急啊。后来护工来了,把我的右腿给抬到地下,说让我半站着试试,还是不行!我日,试了足得有半个钟点儿,我操!终于尿出来了。。。内气势,简直不亚于北京2001年申奥成功的喜悦和激动啊。更NB的是,一下儿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下儿一壶基本就满了,等我解决完把盖儿给盖上的时候儿,发现,只能立着放了,要tmd平躺着放大坝就得决口啦。过会儿护士来了,看见我这夜壶,拿过去给我倒了,然后问我,这么多,我说恩,她又问几次的啊?我说就一次啊,我操。护士立马儿就用看外星人的眼神儿开始看我了。我郁闷,产量高也是错儿啊。

在这个医院让我感到欣慰的是,看着护士们医生们和冯坤还有女排的合影,和冬奥会滑雪冠军的合影,和奥运会某某冠军的合影,我就有意无意不自觉的把自己跟他们那些运动员提升到了同一个高度。

术后的第一天,我就忍不住的柱拐下地抽烟了,正是在我的带动下,同病房的一个病友也憋不住了忍者痛下地抽烟,我发现我太tm有号召力太伟大了。

这个时候儿我就不听老崔的《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了,刚开始术后患腿抬起都特困难,还特疼,我就一边儿听着R.Kelly的《I Believe I Can Fly》

If I can see it, then I can do it.
If I just believe it, there’s nothing to it.
I believe I can fly,
I believe I can touch the sky,
I think about it every night and day,
Spread my wings and fly away.
I believe I can soar,
I see me running through that open door,
I believe I can fly.

当然了,仨老爷们儿(其实就tm我一个老爷们儿,剩下的俩一个89的,一个91年的,真tm年轻啊)没事儿干嘛啊,就是瞎蛋逼呗,聊聊内个护士好看什么的,总结出来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士跟妈似的,照顾的面面俱到,一个年轻的叫冯琳的小护士白白净净儿的,白给我就要,白给谁不要,这是我在医院里的流氓观点。

在医院还琢磨出点儿侦查经验来,每次tmd在卫生间抽烟,如果医生护士要进来的话,通过卫生间门儿下边儿的小百叶窗儿来看穿的裤子和鞋。

穿皮鞋,西裤儿,仔裤裤儿什么的,是医生,

穿小白鞋儿,有点儿紫色还是绿色裤子的,是护士,

穿凉鞋,紫色裤子的,是护工,

穿小黑绒鞋,紫色裤子的,是清洁人员。

所以说可以根据脚下的鞋和内点儿裤脚儿,来判断手里的这根儿烟该不该掐,这烟啊也tm抽的够辛苦的。

从入院到出院,一共9天时间,我们仨病友儿还约好了术后痊愈了得一块儿聚聚吃饭。不容易啊。

 

就要拆线了,希望一些顺利。突然觉得有些怀念住院的时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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